兔大仙太宅

(/ω\)想摸摸我的小屁股吗

【萧连】《灯花拂剑局》(二)

盛鲲听到连城璧的话后回道:“庄主打算查谁?”

连城璧收敛了冰寒彻骨的眸光,手在身侧握紧忍痛,神色语气已如往常:“昨日我遭人暗算下毒,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无垢山庄的人。”

闻言盛鲲神色一紧:“庄主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连城璧表情温和,礼貌道:“但那个人必须查清,要劳烦盛兄去查了。”

盛鲲拱手应下:“这本就是我分内事,庄主莫要客气。”

连城璧详细吩咐,派了盛鲲去查山庄里的人。

连城璧大致有自己的几分判断。

能有机会接触他衣食住行的人不多。他平日里十分谨慎,外出时更是小心。若是有人蓄谋已久而为之,那十有八九是山庄里的人。

无垢山庄里的人都是他筛选过的人,他深知如何稳固人心,若是真有人想害他,那其中必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每每棋子脱出他的掌控,他都会想办法重新收回来。

鲜少有人能像连城璧那么谨慎,所以也鲜少有人能达到他在江湖上的声望与地位。如果条件允许,连城璧更希望只靠自己一人亲手解决这件事情。

不过,人永远无法独活于世上,有时候他也需要借助外力。

连城璧不能向外人泄露他受伤的情况。

这次,也只能有盛鲲一人。

他是天宗真正的主人,也是江湖上颇负盛名的无垢山庄少庄主。若是这件事被世人知晓,于天宗,有碍于心向一致与根基稳固,于江湖,会让觊觎他名望地位的人蠢蠢欲动。

连城璧精通的东西很多,对医药也颇有研究,所以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不轻。他了解自己的内伤和毒不是靠几味草药就可以治愈的。

外伤可以治,而这莫名之毒需从长计议。他实在太清楚自己身上的伤都是哪些,他知道怎样去治疗,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些伤一时半会无法痊愈。

但有一处的伤是他所不熟悉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羞耻体会。

那一处痛感并不强烈,时隐时现却又清晰。

连城璧的手指握紧。

萧十一郎在身体上重伤了他,在精神上无情地凌辱了他。不管是内伤,还是骨伤还是那处隐秘的部位的伤——都是来自他,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本可以一心去找下落不明的沈璧君,或者孑然一身地离去。

可他还是回来了,到了无垢山庄。

萧十一郎不但回来了,还像曾经做大盗时一样将自己藏匿其中。

无垢山庄是个华贵的大庄园,奴婢护院来去匆匆。

萧十一郎躲在最隐秘处。他看到了连城璧穿着一身整洁华贵的衣服自廊中步出。连城壁的身姿气度一如往昔,那身素白的衣衫似乎永远不会脏污,不会沾染一丝尘垢。他脸上也依旧是那温和而从容的笑容。

萧十一郎本该恨连城璧对他的处心积虑,可他总是想起那个女人对他说的话。

——若你不及时替他压制毒性,恐怕他活不了多久了。

萧十一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也许他从来就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洒脱。他有些反感这难以选择现况。而且,就算他不计较。

他知道,连城璧现在一定很想杀了他。

像连城璧这样的人,怎会甘于屈居他人胯下任他人索取。

连城璧的忍耐力无人能及,能做到在一般人面前装作自己从未受伤,可他还是无法做到在毒发时安之若素。幸而连城璧一直有一流的掩饰功力,总能找准时机在毒发时离开所有人的视线,其中也包括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闻到了连城璧身上的一丝血腥味。

连城璧身上依旧芝兰芬芳,高洁幽雅。那是因为连城璧十分爱干净,室内焚香,不轻易沾秽物,而且经常用兰汤沐浴。

如果不仔细闻,别人也许并不能闻出,但他能闻得到。就像现在比芝兰香更细微的血腥之气。

萧十一郎看到连城璧仿佛没事人似的与江湖人士往来、议事、客套。

不出门他就可以见七八批不同的人,就算是遇上对立的两派,也能从中斡旋,全身而退并获得赞誉。

之后萧十一郎又自觉无聊地观看了连城璧用膳。

连城璧吃东西时不紧不慢,依旧是一派温和的样子,细细品尝。但萧十一郎很清楚,连城璧身上的伤很重。而伤与毒皆在身的连城璧似乎胃口丝毫未受影响,就算对待食物他都是温和笑着的。

虽然萧十一郎也清楚,连城璧这温良的笑不是笑对食物,而是对身边的人。

连城璧饭后喝茶时如他做今日的所有的动作一般优雅从容。

萧十一郎觉得自己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

这两天连城璧根本没有毒发的迹象,也许是他过分地关心这本该和他无关的事了。

萧十一郎这样想着,打算离开。

何必在意连城璧身上幽兰香中隐约透出的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也许,这仅仅是因为他遇到了些阻碍,将他们清理了,所以不可避免地沾了血腥之气。

萧十一郎知道,即使自己的轻功再了得,自己再不走,迟早会暴露自己。到时候不让他走的该是连城璧了。若是连城璧察觉了,身为一庄之主,他怎么可能容这样由外人自由出入他的无垢山庄呢?

但萧十一郎有些疑惑,连城璧竟一直没有发现他。像连城璧这样一个一个谨慎敏锐的高手,怎么会一直未能察觉他的存在。

要么是他的感官出现了问题,要么就是连城璧故意让他留在无垢山庄。

萧十一郎认为是后者。

正思畴间,不经意一回身,萧十一郎突然感觉到了满溢的杀气。

那杀气凌厉,带着短刃直袭他的后背。萧十一郎矮身躲过,却不料一柄长剑又朝他刺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他惊骇。

长剑的剑身折出一道森冷的月光,带着剑气划破夜空。

夜很黑,他看不清来人是谁。

月也只是新月,照不清周遭的景色。

但萧十一郎心里猜了七七八八,推测了来人,只觉心下一冷。若不是那个人还有谁。

萧十一郎立即以兵刃相抵抗,将人推去了几丈远。

这是他们对决后的第三天。而他在无垢山庄也已整整看了一天。连城璧与人会谈时风度从容,根本没有毒发的迹象,而且似乎比未与萧十一郎大战前还要容光焕发。

也许连城璧纵容他留在无垢山庄,只是为了找准机会杀了他。

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萧十一郎还依旧游刃有余,也许这是对方料想不到的。可萧十一郎并无心恋战,就算对方已然不是他的对手。

也许这一切只是个圈套。

萧十一郎收刀,毅然翻墙出了院墙。

 

盛鲲未看清人就出手了,他实在不了解对方实力,争的是一个“快”。

他已经仔细观察了十几个时辰。在连城璧的提醒与分析下,他确定了无垢山庄有一个闯入者。起初他不知道这个闯入者是谁,找到的也不过是支离破碎的踪迹,可疑而令人捉摸不定。盛鲲没有想过,那踪迹竟然是大盗萧十一郎的。

直到他看到了人。

虽然夜很黑,但他还是找机会借月色反射刃光看清了人——萧十一郎!

盛鲲大惊,继而发现自己与之武功悬殊。他用尽全力,竟然还是未能伤对方分毫。

盛鲲见自己追不上萧十一郎,收剑赶紧回去禀告连城璧。

“庄主!刚才我碰到了萧十一郎。”

连城璧闻言神色微动:“清晨我就已经发现有人留下踪迹,他很擅长掩藏踪迹,我应该猜到到那个人是萧十一郎。”

盛鲲皱着眉头语气紧迫道:“我是在无垢山庄的后院里碰到他的。”

连城璧声音沉缓道:“他似是有备而来吗?”

盛鲲谨慎地点头。

连城璧的心中早已拟定了几个山庄内外的怀疑对象。近来能介入他衣食起居的只有无垢山庄内部的几人,还有就是与他共饮过酒的萧十一郎。

他一直错估了萧十一郎的智谋。也许萧十一郎比他想得更可怕,原来自己精密策划,竟也抵不过萧十一郎布下的局。他与他共饮,不过是为了趁机下毒。

所以萧十一郎今天来无垢山庄,究竟是什么目的。连城璧眸中寂黯……给他下毒的真是萧十一郎吗?

“另外,近几日烟儿、柳儿和伍铁看起来也有些可疑。”盛鲲继续道:“柳儿神情恍惚,不过是因为她在厨房摔碎了玉盏。”

盛鲲继续讲述着自己的分析。

“伍铁行踪可疑,我派人跟了他一天,虽然来路端正,可这个新来的护卫果然不可靠。”盛鲲评价的表情带有几丝轻蔑。

“这个人性怯懦,做不了什么大事。”连城璧语气淡淡地否定道。

“伍铁他偷了点无垢山庄的一点小物件,拿去私藏了起来,不过都是些玉器古玩,不是什么重要东西。”盛鲲说道。

“你替我好好审问一番,若未试探出他联络外人,这件事也可以加以利用,让他不敢有二心。”

连城璧并不把伍铁放在眼里。

盛鲲思考了片刻道:“那现在就只剩烟儿了。她的形迹可疑,似乎有通过信鸽和外人联系。”

“信的内容我拦下看了。”连城璧道。

连城璧早已将鸽子拦下,并逐一细读了鸽子携带的纸条内容。

“……如果是烟儿,那就好。”连城璧的神情放松了,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和缓。

庄主,您可能有一只尾行痴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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