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大仙太宅

(/ω\)想摸摸我的小屁股吗

【路傅】《珈蓝山上有神仙》恋人未满我来满


第一次写路傅,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口是心非傲娇攻路小佳x外冷内热冰山受傅红雪

其他人物推动剧情发展用。


“听说这个山上有珈蓝山神,你不想见见他吗?”王延兴奋地对一旁的吕观道。

“可是这山太高了,我们都爬了两个时辰了,我实在爬不动了。” 

“我们得坚持到底,你看,那条栈道云雾缭绕的,我们去那里看看,兴许神仙就在那里呢。”

“我实在是爬不动,你去吧!”

看吕观一副累得已经不想多说话的模样,王延不再勉强他的同伴。

小伙伴已经累得不行,而他依旧兴致勃勃。王延时常来这珈蓝山上砍柴,已经练就了一副好体力,不过是比平时多上两倍的山路,他还没有累。

珈蓝山一直是斑衣族的圣地,听娘说斑衣族是他们的祖先,珈蓝山作为他们的圣山一直守护着斑衣族人。近些年来,有半数的斑衣族人都以渔猎耕织为生,与正常百姓无异。而珈蓝山还有山神这一传说却一直流传在族群之间。

珈蓝山爬得越高,山间的雾气就越大,山顶还有常年不化的积雪,因为雪顶太高,从来没有人领略过那里的景色。

王延觉得,那里一定有人间鲜有的美景。

听说山顶还有像雪一样清灵的神仙。

山腰的丛林茂密,遮挡着视线,深幽潮湿不见远方的路,脚下青苔潮湿,王延一不留神就又打滑了一下,让他差点滚下了乱石路。

王延感觉到背后被谁稳稳地一托,没让他摔下山去。王延的耳畔传来一个声音:“喂,你这个小屁孩,来山上干嘛?”

那人放手后,走至王延跟前,王延的眼前滑过白色的衣袂。王延抬眼看到一个丰神俊逸的男人,身姿挺拔,容貌出奇地俊秀,令人如沐阳光。他既有稳如磐石的沉静气质,又有孩童般的灵动。

“我来找山神!”

王延脱口而出,四下打量了这个人,惊喜道:“你也是来找山神的吗?”

路小佳的眼里闪过一道温和的眸光,对王延笑得灿烂:“我倒是也想看看,那山神长什么模样。”

王延继续往上爬,而那个白衣服的男人就这么跟在他身后,距离不远也不近。“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到雪山顶了。”王延气喘吁吁地鼓励身后的白衣人。

“好呀。”他身后的路小佳笑着气定神闲地答道。

王延不停向上攀登,山间茂密的松林渐渐稀疏了。

王延冷得给自己加上了毛皮斗篷,这是他事先就准备好的。

王延哆嗦着披上了,惊奇地发现身后的那个男人似乎已经准备了外披,所以此时也毫不畏惧山顶的寒冷,自在地四处闲逛。

珈蓝山顶的树木许多都只剩了枝干,空落落的,不过那些树魁梧高耸,枝干也非常粗大,就是光秃秃的没了一片叶子。

王延拨开了遮挡视线的最后一帘树藤,眼前的景象美得他凝神屏息。

眼前是开阔的一片平地,而这一片开阔的平底却是由冰铺成的。

地表积着透明的冰层,冻住了土地中尚未苏醒的植物,从冰面能看到所有的冰封的嫩芽和茎叶,还有一些他说不上来的植物,似乎生机盎然、又似乎凝止了时间。

“快看啊!真是太美了!”

王延小心地在冰上四肢并用地爬,亦步亦趋地滑,趴在冰面仔细观察着冰封下的一切,怎么都看不够这罕见的奇异景象。

冰面附近有寥寥几棵树,白色的树干不带一点绿色,蒙着一层霜雪傲然独立,其中最大的那棵树,树干上飘下一片衣袂。

王延亲眼看到衣袂落下的全过程,那是一个浑身素白的人由空中轻巧落下,正坐在树干上,翩长的衣袂从树枝垂下来。

傅红雪淡漠而带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延,再看了一眼路小佳,似乎在等他解疑。

王延定睛看了看他的样子,他的容貌与气质也如这冰雪般纯净清透。他浑身着雪白素衣,气质素净,仿佛和这满山的冰雪本就是一体的,周身所着的也是纯色丝锦,落了薄薄的一层霜,仿佛是这冰雪织成的。

他身上只着了衣物,未着鞋履,光、裸着的白皙脚踝上还系有几个银铃。那本是丁灵琳的铃铛,是路小佳为了方便找傅红雪给他系上的,傅红雪虽不乐意,也没有解开。

王延直直盯着眼前这个半靠半坐在树上,姿态安然的人。

“你就是珈蓝山上的山神吗?!”

王延看着傅红雪,兴奋地叫道。

这个人的容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好看,五官棱角分明,眼角眉梢又带着纯净柔和,气质独特而吸引人。眼前的这个带着“可远观不可亵玩”气质的人,应该就是珈蓝山的神仙了吧。

傅红雪没有理会王延,眼神扫过路小佳。

“你上来干什么?”

这句话显然是对路小佳说的,见路小佳没反应,傅红雪放缓了声音继续道:“你还没痊愈,这里不适合你。”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是冻死了还是没死。”路小佳的声线上扬,语气看似无礼,眼神却紧紧不离面前的人。

王延不理解两个人的对话,疑惑地打量着两个白衣男人。

傅红雪好像对王延丝毫不感兴趣,自始至终眼里都只看到了路小佳一个人:“还给我。”

“可以呀,那你来追我。”路小佳的声音有几分认真,又有几分戏谑,“追到了,我就给你。”

傅红雪闻声运功,从树干落下。

他并未着鞋履,不过在他的脚尖触到冰面的前一刹那,路小佳飞身已经拦腰接住了他。傅红雪抬手挣脱,可路小佳竟死死抱着,就是不让他有机会挣开。

“你放开。”傅红雪扬起了手中的刀鞘抵住路小佳的要害。论武力,他并不弱于路小佳。

黑刀一抵,路小佳本能地避开,又立刻后悔。

傅红雪未料到路小佳会来接住他,反手已推开,起身落远。

王延看着两个人的行动,心中更不解。

“这位哥哥和……山神?你们好好说,别动手。”

王延看到,退开后,那个手持黑刀山神般出尘的白衣男人在冰面上怎么走得比他一个小孩还艰难。

傅红雪举步维艰,路小佳飞身又拦在了傅红雪前面,想伸出手扶他。

傅红雪推开了他的手道:“不用。”

路小佳伸出的手硬是被他这样收回了,一甩手,嘲讽道:“我说傅红雪,你真是挺有本事。一个人来这冻死人的山顶。” 

路小佳向来口是心非,他非要装作不放在心上。

傅红雪知道路小佳在想什么。

他觉得此时不要和他对话更好。

看傅红雪这个态度,路小佳心里压抑的怒气更盛了。

他和傅红雪已经在珈蓝山上住了一段日子了,前几日路小佳不慎中毒,听闻珈蓝山顶的雪莲品种也许能中和毒性,傅红雪什么也不说就动身去寻了。

天底下最笨的人是傅红雪,他们这话果然说的没错。

“你还真信江湖术士的说法。”路小佳扬起声线道,似是不屑,“万一只对方是个庸医呢?”

“试一试总是没错。”傅红雪语气平淡。

这确实是傅红雪一直以来的行事方式,就算是逆流而上也不会放弃。

傅红雪的心思那么好猜,心思单纯好猜到恨得他牙痒痒。

路小佳一早就料到傅红雪会这样。

当时那个庸医一出口这句话他就恨不得为什么没提早打得他开不了口。

没有几个人到过珈蓝山顶,听说那积雪峰顶山势险峻,险象丛生。

为了防止傅红雪去山顶,路小佳烧光了他的鞋和衣物。他知道傅红雪不愿穿他人的衣物,聪明如路小佳,他这是个暂时能制止他的好办法。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人就算没有自己的衣物和靴子。竟穿了件他的白衣就走了。路小佳发现后喜忧参半,担心更盛。

路小佳是在第二天才发现傅红雪不见了的,气得路小佳连夜上山去找人。

“傅红雪,我觉得,你最好采尽这一山的雪莲,免得不够用,不如我替你一起采?”路小佳笑道。

傅红雪并不说话,半晌声音低缓地对路小佳道:“你余毒未清,快下山。”

路小佳眼神一沉,迅速飞身掠来抱起了浑身冷如寒冰的傅红雪,果然,不过是单衣加身的人已冻得和这漫天冰雪一个温度。

“衣服和鞋都省了,最好冻得你两条腿都瘸了,好让你离不开我,只能让我一辈子照顾。”

路小佳语气已经转为无法掩藏的浓烈情感。路小佳轻功了得,趁着傅红雪闻言惊愕间已掠去将人拥住。

傅红雪看了一眼一旁神色作惊讶状的王延,皱眉伸手推路小佳:“路小佳,放手。”

路小佳不仅没放,手上的力道愈来愈紧:“我不会放手。”

他又想起了上次自己替傅红雪挡下的一剑,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傅红雪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带到了珈蓝山上同住。

而这次,他只是中了点小毒。

再不济还有丁家的牵机引,傅红雪大可不必将他的这点毒看得那么重。

如果傅红雪因此出了什么事,那他的心才是真正的无药可救。难道他不明白吗。

路小佳将头埋在傅红雪的颈项,压抑着情感,字字艰涩:“我路小佳从没见过你这样混蛋的人。”

傅红雪道:“你先放手。”

路小佳愣是不放,嘴角还挂了笑。

“那你带我去那边。” 傅红雪右脚无法用劲,这令他在冰面上他确实寸步难行。

傅红雪的眼神指了指不远处的土地,路小佳会意了,决定带他去。

而后,傅红雪抬眼看了看周围,神色一震,立刻将路小佳往外一推。

“傅红雪,你…”

路小佳刚放声,听到山上的积雪突然发出了轰鸣。傅红雪将路小佳从崩塌出推远,沿着冰面一直滑向了那一头。

这冰面附近光滑无比,傅红雪这大力的一推让路小佳迅速滑开了几十丈距离,躲过了山顶崩塌的积雪。

而傅红雪自己也借着身旁的树干,起身掠起,躲开这天灾。

雪崩来得来急,路小佳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傅红雪有没有安全躲过。

瞬间,大块大块的积雪淹没了平地,幸好只是山侧的一小块塌方,虽然来势汹汹,但没有将他们全部都掩埋了起来。

路小佳发了疯似的朝傅红雪刚才所在的地方冲过去。

他焦头烂额地找傅红雪,一边喊着傅红雪的名字。

路小佳发觉自己堂堂天下第一快剑,恣意江湖、快意恩仇,今日竟也落得如此窘迫的境地。

珈蓝山顶本是极寒之地,若是天气不好,便会发生覆灭一切的积雪崩塌之灾。

可傅红雪嫌自己命大,只身去往顶峰寻花。

就像路小佳故意拿走了傅红雪的衣物和鞋子,也许在他眼里根本就毫不在意,就像他方才不在意自己的命一样。

身有余毒,路小佳气得喉头腥甜。

路小佳飞身去崩塌的四处不停地寻找,然而过度运力激发了他体内的毒性,让他渐渐力不从心。

“我帮你一起去找。”王延安慰他,不停地四处查看。只是他身量尚小,力气不足,也帮不上什么忙。

“傅红雪!”路小佳咽下口中腥甜,仔细辨识着,希望能听到他熟悉的银铃声。

王延帮忙用眼睛搜索,急急地寻找,等他们终于找到了傅红雪,路小佳一颗高悬着的心才安稳落下。

傅红雪半身埋在雪里,但是神志清醒,他看着远处的景物,而后笑了:“我看到珈蓝雪莲在哪里了。”

傅红雪的笑容很罕见,但是他一旦笑起来,总是美得人无法移开眼睛。

那笑容比日光下闪耀的积雪还要动人。

“谁要什么雪莲。”

路小佳遏制不住,语气带了一丝怒意,帮傅红雪从厚重积雪中艰难抽身,关切道:“有没有受伤?”

然而傅红雪似乎心思不再此处,全然没有理会他,抽出身后立刻飞身掠向了另一处山顶沟壑处,不消片刻,手里已捧了一束纯白的雪莲飞身而来。

王延看着傅红雪的身影,神色一阵恍惚。傅红雪逆着光而回,一身白衣,手捧雪莲,容貌隽秀神色清冷,那样子,确实像极了雪山上的神仙,飘渺,远淡。

而一旁的路小佳的容貌也并未比他逊色,只不过一暖一冷。

王延常住村里,很少见过这样的人。

傅红雪对自己和他人的外貌从不关心,而路小佳对傅红雪的容貌气质早已习以为常。他的心里唯有好看两字,而且时刻都可以对傅红雪用上。

见傅红雪能运功飞掠,路小佳猜测他应该无大碍,便已放心。

傅红雪身上青青紫紫至多是冻伤了肢体,并无性命之忧。小佳已跃向傅红雪身前,直接抱起了傅红雪,并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抱着傅红雪给他盖上。

路小佳正抱了傅红雪在他的怀里,这样也算是给两人一同盖上。

这样一来,傅红雪便也没理由反抗。

王延一直插不上什么话,细细揣摩这两人的关系,认定了两人的感情非同寻常。

几人行至山脚,突然撞上王延山上同行的伙伴。

那个因为爬不动而离开的吕观,本在几个时辰前已经下了山。

吕观刚进村就发现了问题。他逃出来,跌跌撞撞地哭着喊着告诉王延和傅红雪他们,土匪强盗洗劫了他们村,很多斑衣族人都遇害了。

傅红雪闻言,神色微动,路小佳马上就发现了。

路小佳抢在傅红雪之前发话道:“带我去。”

傅红雪按住了路小佳的手。

“土匪不过是些三教九流的人,你还怕他吗?”路小佳故意将话反说,笑道。

傅红雪不再说话,他时常觉得,和路小佳的对话都是无意义的。

路小佳他们跟随王延他们下山,原本整洁的村子家禽乱跑,粮食撒了一地,整个村子被弄得一团糟。

村民们战战兢兢地被几个土匪挟持。

路小佳一路边走边打量,他不把土匪放在眼里,那一群土匪也并没有把路小佳放在眼里。

“我觉得你们这些钝的不得了的刀斧拿来劈柴会更好。”

路小佳笑着走上前。傅红雪则坐在一旁,因为路小佳不让他参与。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土匪对着路小佳得意大笑。

“你是什么人?非要和自己的命过不去吗?”

路小佳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是斑衣族的族人呢?”

傅红雪闻言凝了凝神色。

路小佳这次的话出奇的多,他天下第一快剑一提剑就可以解决的事,却和对方煞费口舌,傅红雪不知道路小佳想要干什么。

“我内人曾是斑衣族的人,那你说我是不是也算是斑衣族的了。”路小佳说话时看了一眼傅红雪,对傅红雪耳朵微红的反应很满意。

“废话少说,斑衣族也不过是魔教余孽,死不足惜。”土匪不屑。

路小佳倒是觉得自己说的一个字都不是废话。

“重要的我都说了。”路小佳笑了笑,抬起了手中的剑。

既然对方没有要放人的意思,他便不再对话,直接用剑来说话。

王延从来没见过那么快的剑,快得他都没来的及看清路小佳是什么时候将剑擦过对方要害的,似乎极为轻巧几个抬手,剑尖如流水掠过对方身躯,白衣翩飞如鸢,似仙袂飘举,剑起剑落,眼前已经倒下了数人。

眼见一个土匪似乎要袭向看似弱不禁风一脸苍白的傅红雪。路小佳似乎也没想过要替傅红雪挡,因为傅红雪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傅红雪连眼睛也没抬,随意扔出的一块近处的东西,直中来人的要穴。这一击令那个土匪全身麻痹,应声倒下后再也难以起身。

土匪们全程没有看到傅红雪出刀,也从未见傅红雪抬眼。

但是直觉告诉土匪们,和那个使剑人一样,这个人一定也不简单。

直到路小佳和傅红雪离去,王延还是久久凝望着两人的身影。

白衣耀眼似峰顶清雪,珈蓝山上有神仙。

 

……  ……


傅红雪一直没有让路小佳知道自己是否受伤。

一直熬到了给路小佳煎好了药,他才感受到了些不支。

傅红雪端了药碗进屋时,还能被门槛儿绊了个正着,但是将药碗护得好好的,没有洒出一滴药汁。

这人是脑袋坏了还是腿坏了?路小佳想,傅红雪脑袋坏了是肯定的,一个碗而已,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他这么拼了命去护。

路小佳皱眉看着傅红雪,终于放柔了声道:“你别再劳神了。”

傅红雪将药碗递给路小佳,路小佳一饮而尽。

“为什么斑衣族的事情你还要管。”路小佳问。

傅红雪觉得路小佳的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如果他没有记错,刚才要管村子里的事的分明是路小佳。

“如果我不替你管,你说你是不是会只身前往。”

路小佳直直盯着傅红雪的眼睛。

“你和魔教本就毫无关系。”

“叶开还活着,而且他和娘都是斑衣族的人。”

听到叶开的名字,路小佳心中莫名地觉得觉得不甘:“你和叶开倒是一条心,什么时候和他一样什么事都要管了,你要救天下人吗?”

“斑衣族人本就所剩不多,我能救则救,这次多谢你。”

傅红雪跟他言谢,是将他看作了外人么。路小佳正准备发作,忽然注意到了傅红雪额头密布的汗珠。

“你额头为什么有这么多汗?”

路小佳敏锐察觉,皱眉道。

他不由分说地伸手去掀傅红雪的衣服。傅红雪被扒衣服气急反抗,可此时的他拧不过路小佳。

扯开衣物后,路小佳发现傅红雪的胸口和腹部青青紫紫的。路小佳伸手仔细一摸,似乎是断了好几根肋骨。应该都是积雪崩塌时砸伤的,路小佳不知道这样的伤他身上还有多少。如果他不仔细查看,傅红雪又准备瞒他到什么时候。

虽然毒已经解了,可路小佳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傅红雪气出内伤来了:“你……”

无声胜言语。路小佳低头,狠狠地掠夺傅红雪异常冰凉的唇。

傅红雪神志有些撑不住了,手攥着路小佳的衣襟,不明白路小佳为什么突然这样动作,只想将人拉离。

路小佳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水雾挡住了视线。

傅红雪从中挣脱出点间隙,恨恨地质问狠狠堵住他嘴毫不松懈的人:“路小佳…你……干什么。”

“想干你。”

路小佳狠狠地说出这几个字。果然,嘴唇被傅红雪咬破了,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傅红雪挣扎得越频繁,路小佳搂得越紧,两人力道相抗,没人愿意先松懈。

不过,平时绝不服软的傅红雪今天却先平息了。

路小佳搂着傅红雪,发觉今天他的身体异常地软。傅红雪全身软绵绵的,好像被人卸了力一般,抓着他的手指渐渐地也松了。

路小佳感觉到怀中人晕过去了。路小佳抱着,久久凝望傅红雪后再亲了一口,又突然觉得有点舍不得动他了。

路小佳抱起傅红雪,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

路小佳拧了帕子,替傅红雪擦净身上的雪水和脏污。这个人明知道他的右腿旧伤受不得冻,以后真是有得他受的。看到他腿上的血迹叠着他本就骨骼变形的右腿,路小佳觉得有些下不了手,拿着那巾帕的手指攥了许久才摸上。

他轻轻擦拭这傅红雪的腿上和手上青紫乌黑的冻伤和遍布全身的叠加的伤口。当初自己受伤的时候傅红雪耳提面命,日夜不眠地照顾他,可每次傅红雪自己受伤了,他却总是连知情权都没有。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让人又气又爱的人,他觉得这辈子自己大概是要栽在这个人手上了。

 

第二天,王延决定去看望傅红雪和路小佳,以表谢意。刚进门口,他就听到了路小佳的声音。

“我要跟你约法三章:腿上的冻伤痊愈之前不准下地,手上也有伤,不准提任何重物。”

“为什么要听你的?”

路小佳略有些得意,笑道:“你昨天不是认了,让我一辈子照顾你吗?”

傅红雪:“……”

路小佳盯着傅红雪睫毛纤长的眼睛道:“你要反悔不成?”

傅红雪:“皮外伤而已,不需要小题大做。”

路小佳道:“我路小佳就是受不了我喜欢的人遭一点委屈,有一点疼,这里,这里都是我的。”路小佳指了指傅红雪的腿和手,拿了傅红雪冻伤的手放在唇畔:“如果谁又把它们弄伤了,我跟他没完,明白吗?”

傅红雪垂眸。

路小佳倾身压住了傅红雪。

王延在外头看了一会儿,正准备进屋时突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景象,赶紧退了出去。这景象太激烈,看得他面红耳赤,还不适合他这样的年纪看。他决定明天再来。

可第二天他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路小佳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对傅红雪低语。然后,他看到一身雪白衣裳的路小佳掠出,一身黑衣傅红雪追了出来,路小佳又笑着地折回,搂住了傅红雪。

还是改日再来吧,王延想。

反正神仙们应该会一直住在珈蓝山上吧!


评论(42)

热度(682)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