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大仙太宅

(/ω\)想摸摸我的小屁股吗

《雪尽作飞花》(三)叶傅,很甜很宠不要说我是后妈

傅红雪,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辰。

叶开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是夜,月光素白,荧星皎皎。

叶开和傅红雪一同平躺在一张床上。

被褥中叶开的手拉着傅红雪的手,感受着傅红雪那双曾经骨节有力的手此时服帖地垂在自己的手指上。

叶开侧过头看着傅红雪的脸。

今天是他的生辰,也是傅红雪的生辰。

无人知晓傅红雪真正的生辰是什么时候,花白凤将叶开的生辰当作了傅红雪出生的日子,那么他们俩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傅红雪曾是个李寻欢认为绝对不会活下去的婴孩。然而这个被遗弃的孩子既然有机会活下去,那么就不应该被世界遗忘。

“傅红雪,你的生辰想要什么贺礼?”叶开问道。“想要一笼糖糕还是一碗叶开特制的阳春面?”叶开自顾自对傅红雪说。而傅红雪是着闭着眼睛的,他显然听不到叶开话里的任何一个字。

“你不说,那我要说说我想要的礼物。”叶开翻过身来,凑近傅红雪的耳边呢喃:“我想要的礼物是……要不,你猜一下,我想要什么?猜到了你也好送我。”叶开突然调皮地将语调一转。

兴许是被叶开吵到了,傅红雪的睫毛动了动,但没有醒。

“如果我说我要你,这东西你给不给我。”叶开说完大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凑近傅红雪的脸,低头吻住了他,缠绵温存的一个吻,饱含情意。

他的外伤都愈合了,要不今天——就抱着傅红雪睡吧。

这里的天气一直是暖春,空气也十分宜人。

早晨醒来的叶开搂着怀里的傅红雪,在他额上轻轻印了一吻。

不知是不是昨日睡足了,傅红雪今天很早就醒了。他在叶开刚吻过他之后就迷离着睁开了眼睛,幸而傅红雪刚恢复意识,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饿吗?渴不渴?”叶开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打算给傅红雪倒水喝。

虽然傅红雪尚在朦胧的意识状态,没有及时回应他,但对于一个长久昏睡的人,渴是必定的。傅红雪乖顺地啜着叶递来的一杯水,想伸手握住杯子,努力抬高手臂但是无法握牢杯子。傅红雪很渴,却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滋润自己的喉咙。

再抬起头来,傅红雪将视线定格在了窗外的一棵盛开的桃树上,绿叶不多,重瓣桃花如粉色云朵缀满枝头,鲜艳活泼。

叶开抱着傅红雪让他靠坐起来,再低头拾起傅红雪的鞋子,给他穿上,再为他穿好衣物,将人抱起来。

桃树正是长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前些天还只冒了些花骨朵儿,今儿全开了。

“傅红雪,看不出啦呀,你竟然是个花痴。”叶开抱着傅红雪对他说出这句玩笑话,傅红雪没办法借力,所以全身重量都依靠叶开支撑。

叶开有些愁,他现在他没有空余的手,不然真想为傅红雪折一枝桃花放在他手上。

那大片的桃粉色衬得怀里人的面色红润,傅红雪眼角带笑的模样更是让叶开完全没有心思去顾花有多美了。诗中所说:人面桃花相映红。诗人描写的一定也是个美人吧。

微风拂过,落了几瓣粉桃色。

落在了叶开的肩上,落在了傅红雪的颈窝。落在了叶开的头上,落在了傅红雪的胸前。

……叶开的吻落在了傅红雪的脸上。

现在的傅红雪并不明白这样的行为是什么,意味着什么,只是略微疑惑地将看桃花的视线转移了。

“如果想每天都看到这样的美景,就好好活下去。”叶开笑着对傅红雪说。

“只要你活下去……你每天都可以吃到…”傅红雪恍惚觉得记忆力有什么类似的话语,响彻耳畔,忽远忽近,他记不清了,他看着叶开,下意识地对叶开点了点头。

“好乖。”

叶开知道,如果是以前的叶开对傅红雪说这两个字,大概会获得冷淡一眼。叶开看傅红雪那一点头心都要化了,搂着他忍不住又将傅红雪的脸贴近了自己几分。

不如今天就在这里看桃花吧。

叶开找了块空地坐下来,将傅红雪也放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叶开突然觉得似乎好久没听过傅红雪的声音了,他轻拍了拍傅红雪:“傅红雪,你应该记得自己的名字吧?”

傅红雪默不作声,虽然他不记得,但这几天叶开自言自语的对话,大概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名字是这三个字。

“那你记得我叫什么吗?”

“叶开。”

天呐,叶开兴奋得想去那头坡上大喊,傅红雪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他的名字。可傅红雪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怎么会记得他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叶开?”叶开疑惑地看着他,等待傅红雪的答案。

“我不知道,但我记得。”傅红雪垂下眸,看着叶开的手。叶开的腕上有一条红绳,而他手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一条红绳,颜色都很新。

这两条红绳是叶开在刚出事不久路过一个庙时,从佛像身上剪来的,寓意是他们的生命连结在一起,同生共死。

他只记得这个名字。

叶开抱着傅红雪的手颤了颤。

“那你可记住最重要的东西了。”叶开笑意盎然:“你记住了这两个字,以后就获得了救星,有他罩着你,天皇老子都收不了你,你信不信?”

叶开说的话实在有些荒唐,傅红雪便噤声不再言。

叶开实在太开心了,这是不是说明不管好坏,至少傅红雪眼里,他叶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傅红雪你记住,我,叶开是你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我记住了。”

叶开快活地抱着傅红雪回屋,将锅里一直热着的粥乘给傅红雪吃。

一勺舀出,吹得温了,才送到傅红雪嘴里,他被动地吃着。

傅红雪的睫毛很长,覆着的眸子湛亮,瞳仁清透,让叶开恍惚觉得自己在喂一只小家宠。

这些日子的傅红雪又是那么乖顺,对叶开做的任何事都接受,叶开喂着喂着,觉得自己获得了圈养一只物的趣味。然而这温情脉脉的喂食趣味刚进行到了一半,傅红雪伸出手来自己拿过了勺子。

虽然他现在骨伤未愈,但勺子的重量很轻,他可以拿住,并且可以举起。

喂食的趣味戛然而止,叶开觉得以后可能再也享受不到了。

不过他很欣喜,傅红雪终于有了第一件自己能做的事。

第二天,叶开正在尝试着做次成功的糖糕,花白凤说这是傅红雪最喜欢吃的东西。傅红雪即已醒来好转,很快就能吃这样的食物了吧。

叶开看到傅红雪转醒,打算再喂傅红雪吃些粥。 

粥一端来,傅红雪就拿过了勺子自己去舀。

他手有些力气,不过那力气很小,灵巧度也不足。傅红雪没有将粥滴到身上去,但偶尔会将粥蹭到自己的嘴边。

傅红雪舔了一下沾着清粥的嘴唇,抬手想去擦,被叶开抢先了一步吻上了。

凑近来的叶开细细地吻他的唇,舔着他的牙齿,带着几分侵略的意味,再搂住了他的腰。

傅红雪虽然不明白,但是感受到了叶开动作中有什么他不可预料的东西。

叶开逐渐将整个人覆了上来,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而且他现在很饿,叶开却把碗拿开了。

“不喜欢。”傅红雪很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不适应。

傅红雪将头往后避了避,推开了他。叶开被傅红雪这样没什么劲儿地一推,脸上哭笑不得。

  “…我要喝粥。”傅红雪说。

叶开继续细心照料傅红雪。每天清早,将那处空地上的桃花折下一小枝,装饰傅红雪的床头。

时而抱他出去,踏翠寻芳,逗鸟戏水,只为等他的笑颜。

 两周后,叶开第一次扶着傅红雪下地。

叶开每天看着缓慢恢复的傅红雪,觉得自己像一个父亲或者母亲,每天都在期待着孩儿每一个微不足道的进步。

他伤得很重,腿上的骨骼曾经碎裂破出体外,身体其他好几处的骨骼也曾被坍塌的石柱和房梁砸碎,沉重的内伤和骨伤都恢复得很慢。

幸而傅红雪他没有痛觉。那些难熬的疼痛都不复存在,至多只是虚脱不支的无力感。傅红雪毫不犹豫地下地,叶开搂他倒是搂得很紧,不敢松手。

傅红雪扶着叶开迈出第一步,叶开丝毫不敢松懈。

他只走了几步,而且一步一瘸,傅红雪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瘸,但接受了,暂时没有询问叶开。

不过三四步,叶开及时兜住了迅速体力不支软倒下去的他,把他拦腰抱回了床。叶开看到傅红雪清透的眸子有笑意,但额上已经渗出了星微汗水。

“你曾经受了很严重的伤,每天就吃这么点东西,还指望能走几步?” 傅红雪昏迷期间进汤药,之后也只喝些流质,不知是否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不愿意多吃。傅红雪的体重轻得过分,身材也已经消瘦单薄得让叶开抱着都觉得有些轻飘。

叶开安慰道:“想走路就多吃点,以后能跑能跳,飞得比我还快。”

傅红雪望着叶开的眼睛,相信了他说的话:“好。”

“今天不能剩一滴粥。”叶开道。叶开满意地想着,养胖傅红雪的日子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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