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大仙太宅

(/ω\)想摸摸我的小屁股吗

【萧连】《灯花拂剑局续》(十)

连城璧无声结束话题,闭上眼睛佯睡了。

这样的反应让萧十一郎更觉得他更加可爱了,低头啄着他花瓣一样的薄唇。而他也许没有发现连城璧因为被看穿了心思而耳根微微泛红,那一抹红似海棠的色泽。

 

萧十一郎拥着连城璧睡,两日来已经将他的睫毛数得清清楚楚。

而怀中的这个人气质隽雅脱俗、如芝如兰。

也许,他永远没有看腻的那一天。

沈璧君虽然已经被救回来了,但是朱无泪曾告诉他,这件事幕后主谋可能还没死。萧十一郎不希望这个人再对连城璧构成威胁,也不希望他珍视的连城璧再有一分一毫的损伤。若有机会,他会替连城璧除掉敌人。

正想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出现在萧十一郎的眼前。

他怔了怔。才反应过来那团白毛中的黑曜石般的眼睛是连城璧的那只雪貂。白貂通常都是红眼睛,这只貂的黑眼睛让它看起来更无辜可爱,似乎通人性。

但是你这么脏,连城璧一定不会喜欢你到他身上来的。萧十一郎在心中这样说道,伸手把貂拎到了地上。

这家伙肯定是地上跑了一路再爬上床。

他的手还来不及抽回,萧十一郎就发现,貂已经踏着他的手重新爬回了连城璧的身边。

这次,这只貂还变本加厉地嗖地直接蹭到了连城璧的脖颈,俨然已经成为了貂皮围脖。

萧十一郎严肃地看着那只貂——连城璧脖子这一块本来是他怀抱他时拿来放下巴蹭着贴的。那只貂还伸出两只小爪子牢牢地抓住了连城璧做固定物,时而用眼睛警惕地看看。好似防止萧十一郎再一次拎走它。

萧十一郎伸手拎了拎,只能拎起中段部分,而它的其它部分就像只长条状的糯米糖糕黏在了连城璧的身上。

这本来是他的地盘。

这只貂,真不识趣。

萧十一郎思考着,与其妥协,不如把它赶出房门。

但是只要有机会,它会想尽办法钻进来,只要开门的人稍一不注意,未加防范,他就又窜进来,扑向连城璧,继续用牢牢黏住连城璧的身体。

不仅仅只有这一件事。

为了不让连城璧多劳心劳力,萧十一郎替连城璧回绝了许多登门拜访。

在萧十一郎眼里,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他认为连城璧根本不需去理会。

连城璧颇为无奈,但此时的他不是萧十一郎的对手。而他也知,萧十一郎是不愿意他再有一丝损伤。

过了三四天后,萧十一郎终于有些松懈了。然而他一松懈,就看到了院中长身而立的连城璧正在和别人谈话。

连城璧看到小厮样貌的萧十一郎,微微笑以示意。

萧十一郎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只得寸步不离地守着连城璧直到谈话结束,两人道别,叮嘱连城璧回屋休息。他们所谈之事,就是近日来割鹿刀失窃、武林前辈失踪之谜。

“我给你拿了你喜欢的桂花酥。”

萧十一郎的气早就磨没了,见人散了,萧十一郎眼中盈着的都是对连城璧的宠溺。他从手中的小纸包里拿出一块香气扑鼻的点心,对连城璧笑了笑,打算递到连城璧手里。

此时,突然从连城璧袖中闪出一个白影,迅速抢过了萧十一郎手中的食物,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好样的,正是那只貂!

萧十一郎深深地感受到,他与连城璧之间横梗着一只貂,它三番五次阻隔他与连城璧的情感交流。

“这——家伙。”萧十一郎想说些什么,又找不出称谓,“名字叫什么?”

连城璧不在意地摇头:“我还没有取。”

萧十一郎突然有些同情没有名字的白貂来,无奈地想,连城璧在某些方面实在毫无趣味感,他的宠物连名字也没有:“既然是你的宠物,该给它取个名字吧?”

连城璧笑了笑道:“那就叫它十九吧,我记得你闲来无事给无垢山庄养的乌龟、鸟雀等等都取了名字,从十二排到了十八,排到它,正好十九。”

萧十一郎闻言,似被发现了什么,又坦然道:“名字不错。”复而笑着告诫雪貂,“以后你是十九,你是最小的,尊敬兄长,明白吗?”

连城璧闻言不禁莞尔。

萧十一郎猜的不错。

连城璧确实不喜欢脏物。

但那只貂总是每日被朱无泪洗得干干净净,让它进出连城璧的房间毫无障碍。他和主人一样似乎有点洁癖,脏的地方不碰,就算行走也挑了干净的窗脚桌椅跳跃行走,不让自己的身体沾上尘土。

连城璧时而伸手摸摸它。一到了晚上,貂还会和他抢连城璧的怀抱。

它甚至钻到连城璧的亵衣里。

连城璧并不愿意在公开场合让萧十一郎亲近,而貂则可以肆意妄为。一日里萧十一郎只有只有在无人在场才能亲近连城璧,但到了无人打搅的夜晚,却总是被貂干扰。

想拥抱时,被貂占了先机。

想亲吻时,脸挨了貂的一爪子。

“天气那么冷,要不用你做条领子给主人御寒,怎么样?”萧十一郎不咸不淡地说道。

房屋门窗似乎困不住雪貂灵巧的身体。

貂这灵活的小东西,总是能找到空子钻进连城璧的身边来。

早晨醒来,萧十一郎的怀中抱着连城璧,也抱着那只貂。

它白色的皮毛油光发亮,柔顺而暖和,所以连城璧没有抗拒它近日的亲近,从养了它连开始已经一同睡了十几日。

今日偏暖,窗外,一只耐寒的小雀婉转啁啾。

听着窗外这鸟声,萧十一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记得无垢山庄养了只红嘴相思鸟,关在一个精美的笼子里。思忖着那笼子的形状够大,用那个笼子正好把这只貂关进去。

萧十一郎松开了抱着连城璧的手,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去了走廊。

廊上盛鲲步履匆匆,看方向,似乎是朝连城璧房间赶去。

萧十一郎疑惑地拦住了人,便听盛鲲说道:“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夫人在画舫上,还有人亲眼看到了,说要替连庄主带回夫人。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由庄主亲自决定比较好,毕竟是无垢山庄的少夫人,因为此事关乎无垢山庄的声誉。”

“我记得前几日也有这样的传言,但是后来证实了夫人并不在那里。”萧十一郎道。

盛鲲皱眉:“只不过这次闹得全城皆知,无垢山庄若是不尽快出面解决,那必定会落人笑柄。”

“连庄主正在熟睡,他之前吩咐过不让人打搅,待连庄主醒了我替你传达。”萧十一郎诚恳说道。

盛鲲有些狐疑,似乎不大相信这句话,但还是离开了。连庄主近来确实鲜少出门,脸色也不大好,兴许真的在休养,他担心地补了句:“庄主还好么?”

“庄主只是劳累,休息过了就好了。”萧十一郎安慰。

他在心中思索着盛鲲的话。

沈璧君在几日前就已经被救出。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用沈璧君来做诱饵来引诱,对方是否不知救出沈璧君的是谁。

连城璧认为这两批人是同一批党羽,一定有他的道理。对方放下这样的诱饵。

若是连城璧不去,那就会怀疑到连城璧头上,找无垢山庄的麻烦。而如果连城璧真的去了画舫,便是以身犯险,恐再遭遇到什么危险。

虽然对他是招徕态度,但是敌是友未明。

萧十一郎决定替连城璧解决这件事。

他立即去找了朱无泪,对她说自己有事外出,让她代替他照顾好连城璧。

这一次,画舫似乎装饰得比几天前更华美与艳丽了。

画舫歇业了几日,再度开张,为了吸引客人,似乎装饰得更加引人注目。

这一次的萧十一郎易了容,也带足了银两。他发觉,通过画舫来找沈璧君的不止他一个人,但人们似乎都没有什么发现,最后大多悻悻离去。

一路上,给萧十一郎引路的不再是先前画舫的那个女子。她没能认出易了容的萧十一郎,一直伫立在画舫外头张望着,似乎急切等待谁的到来。

萧十一郎明白,她在等的人里也许包括他,也包括连城璧。

“听说沈璧君在这艘船上?”萧十一郎压低了声音道,“她可愿意出来与我一见?”

“那些只是谣传。”明眸皓齿的舞女答道,“来找她的人那么多,可又有谁真正找到了呢?找不到的很快都离开了。”

是啊,找不到的很快都会离开。真正会将船翻个底朝天的不愿离开的,恐怕只有她们等的人吧?留下的人都是有用的,放下的圈套里可能会捕到狼,也可能会捕到兔子。

萧十一郎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决心尽早解决。

不动声色间,他手中的刀已经抵上了舞女的细腰:“马上告诉我,你们家主人是谁?”

舞女感受到了腰间凉意,惊了惊。这个其貌不扬,穿着朴素的人看似功力不弱,放柔了声音道:“我带你去便是。”她继续笑着在前面带路,萧十一郎则在后面跟着。

舞女带着他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屋子,掩藏在画舫的后方。萧十一郎看不清房里的情状,警惕而不愿前行。

舞女指了指道:“就在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

萧十一郎并不打算被请进瓮,笑了笑,说道:“让他出来见我。”

舞女见萧十一郎不是个好应付的,只能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但是里头没有人回答他。

“这屋里也许根本没有人。”萧十一郎说道。

“你找谁呀?是找我么?”画舫船头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来,突然朝他们走来,浅笑盈盈,但笑里藏刀,手已暗自扣上武器。

顶尖的高手总能第一时间感受到杀气。

萧十一郎佯攻后突刺,已将女子手中的剑打落,且挟制住了她。萧十一郎上下打量着她,问道:“你就是画舫的真正主人?你三番五次用沈璧君来做诱饵,意图是什么?”

“做生意不是要有噱头么,这个噱头是姑苏城最大的噱头。小女子想着,沾沾天下第一美人的光总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兴许无垢山庄的连庄主也会光顾,我也能有更多的进账。并没有什么其他坏主意。”女子讪讪笑道。

萧十一郎并不相信:“那你为什么要拉拢萧十一郎?你到底在企图些什么?”

“萧十一郎?”女子笑了两声,突然将身体凑近萧十一郎,似要行轻薄之举。

这个动作却成功让她脱离了萧十一郎的挟制。

因为萧十一郎仅是要被亲近,却像是似受了惊吓,赶忙躲过身避开。

这一行动让舞女有些始料不及,啧声道:“你对沈璧君可真是痴情,叫人羡慕,就算她已经不见了,也不愿意碰其他女子。”女子笑道,“若我也有这样的郎君就好了。”女子轻叹了一口气:“我当然是为了吸引你啊,萧十一郎。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果然是萧十一郎。有这样身手的,武林里大概没有几人了吧。”

绿漪的眼中藏着爱慕,大胆地用手抚上萧十一郎的身体,似乎不怕他伤她,继续道:“女子倾慕自己的心上人,这样的理由充分么?”

只是她也许永远没机会知道。

令萧十一郎洁身自好、倾心不已的,不是沈璧君,也不是其他什么女人,而是无垢山庄里另一个朗月星辰般的美人。

萧十一郎看着绿漪的手皱了皱眉,正准备发作。

还未等他动作,一股外力强行推倒了绿漪。

着一股带着内劲的力道使绿漪不受控制地倒下,而她倒下的方向恰好与萧十一郎的身子相反。

几人一直在画舫深处交谈,四下无人。

竟然有一个人,已经暗中窥伺了许久。

那个人,必定是个能够完美收敛气息的顶尖高手。

“别碰他。”这声音沉稳而清冽,不粗不细,“你不配碰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不用听一个字,就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萧十一郎他只配死在我的剑下。”

这清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还有几分悦耳。语调并无凶狠,但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令人不敢轻视来人。

一身白衣卓然玉立在不远处,淡淡看着他们的

——正是连城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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