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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灯花拂剑局》番外:“独守空闺”的萧十一郎(上)


自萧十一郎进屋以后,过了好几个时辰都没从连城璧的房内出来。

朱无泪有些疑惑与担忧,便进去看了看。

屋里宁静而昏暗的烛火犹在散布暖融融的光,连城璧已经阖上双目睡着了,一只手在被褥之外,被萧十一郎的手抓握着,似是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很久了。而床旁的萧十一郎清醒着凝视望连城璧,表情平静,似乎可以这样此注视到天明。

“我晚上会在这里陪着。”萧十一郎道。

“你身上也有伤,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朱无泪关心地制止萧十一郎。

“我在这里看着,他能睡得更安心。”萧十一郎并未动摇。

连城璧睡得很安稳,萧十一郎就决定维持这样的姿势不放手了。萧十一郎知道连城璧警觉,睡时也不安分。方才牵了他的手,连城璧竟也没有拒绝,两人手中的温度相互传递,带给人的温暖与安心也是双倍的。

朱无泪扬起唇角,替他掩上了门。

 

第二日,萧十一郎先于连城璧醒来。

萧十一郎并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平时风餐露宿,没少住过野地和草棚,就这样坐了一夜身上也并未有什么酸痛不适,醒来后坐在床头又看了一会儿连城璧的睡颜。连城璧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比以前更安心与宁静,若这是自己带给他的,那也许自己真的是已经住进连城璧的心里了。

想到这里萧十一郎笑了。

笑自己的痴,也笑连城璧果然不是冷酷无情之人。萧十一郎看着连城璧的薄唇今日早晨比起昨日来稍微有了些血色,心想,他与沈璧君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从没有像此时那么满足过。


萧十一郎发觉了,连城璧对着外人的神情与对着自己的神情是不同的。

连城璧对着外人时,是一种完美而矜持的温和,而对着自己时,眼神里有一种松懈自然的温柔。

连城璧会拒绝大多数人的帮助,而对于自己,他似乎欣然接受搀扶与照顾。他与旁人是不同的,连城璧对他敞开了心扉。

 

连城璧让下人带萧十一郎沐浴更衣,修整须发,燃制熏香,量体裁衣,在连城璧的挑选下托人做了好几件昂贵缎面料的衣服。这方面连庄主真是比他懂得太多了,可萧十一郎觉得,何必拘泥于这些小节。

打扮后的萧十一郎让连城璧觉得顺眼多了。而萧十一郎也发觉打扮后的自己似乎能同连城璧更亲近些,也便欣然接受连城璧对自己这身行头的改变。

 

在连城璧的养伤期间,自然少不了擦身与换药。

这事本来是由贴身婢女来做的,第一天几个婢女协同扶起连城璧,两人扶着,一人换药。萧十一郎看了一次就看不下去,他一个人就能做的事情何必让她们去做。那几位婢女扶着未穿衣的连城璧时,她们那脸红羞赧的表情,让萧十一郎觉得心里不大是滋味。

连城璧养了好多天的伤,萧十一郎全程陪护。

萧十一郎不是第一次照顾连城璧,似乎已有些拿手和熟谙。有时,连城璧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大概是要做什么。

连城璧并不是一个难伺候的人,他疼至昏迷时也从来没喊出口过一个痛字,萧十一郎也从来没见过这个看似好脾气的连庄主对谁发过怒。

除了,萧十一郎觉得连城璧对干净的要求有些过分。

前几日在林中小屋时,萧十一郎已经见识过了连城璧这方面的苛求,连城璧要求每日都要沐浴,于是导致他一天的大半时间都忙着挑水烧热水。现今她们在无垢山庄,烧水与倒水的活下人会准备好,但光是其他事也够萧十一郎忙活的了,因为连城璧一天至少用清水擦两次身体。而萧十一郎不让其他人碰连城璧,所以事情自然就都落到了他头上。

萧十一郎这样的行为让连城璧都觉得有些奇怪与不解,他在无垢山庄长大,自小就是婢女伺候他洗漱更衣,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连城璧骨架颀长,所以平时总给人风姿翩翩之美感。姑苏城的男子少有魁梧粗犷的身形,也多是儒雅斯文之人,而连城璧尤其修长清俊。

萧十一郎见过,若是连城璧同别人站在一起,连城璧的那气质,会令再美的绝色佳人都失了颜色。沈璧君是江湖第一美人,而常与沈璧君成双出现的连城璧丝毫不逊色,而他第一次见时,注意到了连城璧却没注意到沈璧君。

萧十一郎早就试过,以他的体格一只手就能揽住连城璧或者捞住他的腰。

揽住后,还能稳稳地让连城璧靠在他怀中,便腾出另一只手给他换药。连城璧的皮肤光滑白皙,周身散发着芝兰香,与他从小到大在武林世家的养尊处优有关,连城璧习武,身上自然有伤疤,但并不多,看来连城璧一定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只有那新添的剑伤在瓷白皮肤上格外突兀骇人,前与后各添一处,让人心疼。萧十一郎给他换药的动作很轻柔缓慢,换衣服时也尽量不碰到任何伤处,萧十一郎发觉,现在,就算他在连城璧清醒时碰着连城璧,他也能安心睡着了。因为连城璧今日竟然在他的怀里陷入了睡梦。

 

窗外的风吹过,鸟叫婉转,绕过花丛,摇曳了花枝,随即又扑棱棱一掠,点过屋檐,最终落在窗棱。

 

萧十一郎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在无垢山庄的生活。

 

也许先前几日,他有设想过自己与连城璧回归山林与鸟兽为伴的隐居日子,但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在无垢山庄的日子是这样的。

 

今天,他再一次“独守空闺”了。

萧十一郎已经在无垢山庄待了好几日了。

第一天,连城璧没有下床安躺着养伤,第二天也能好好休息。然而第三天,连城璧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连城璧走的几步路,看得萧十一郎心惊胆战,生怕他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

萧十一郎想,大概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去和门派掌门们捉拿贼寇了。萧十一郎暗想:自己都已经在这儿了,还有什么贼人那么值得去捉?

果然还没走几步就被萧十一郎拦了回来。连城璧虽然不是什么身体孱弱的女子,但由于前段时间耗损巨大,萧十一郎十分担心连城璧伤与毒都才刚好了点的身体会再一次受伤。

连城璧要处理的事情自然很多,萧十一郎如此阻拦,他只能想了个法子把事情都在无垢山庄解决。

萧十一郎身份特殊,所以,几日里他一直易了容,作为小厮跟随在连城璧身侧。连城璧给他的身份是庄主的贴身小厮,而萧十一郎竟然做得很起劲,端茶倒水穿衣拿重物样样事情都主动到位,俨然已经是一个把主子视为天的殷勤家奴。

本来连城璧一直由几位贴身婢女伺候着,现在她们都落了闲。

几个婢女便在一旁,用不满又嫉妒的眼光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新仆从,对连城璧的饮食起居样样都要插手。但是连城璧没有说话,她们也不敢随意插话,更不敢随便接手。

今日,萧十一郎刚醒来,出了屋子几步打算继续扮演讨好主子的奴才。

至少养伤期间,萧十一郎决定好好扮演这一角色,顺便负责起连城璧的安全。

可今天,他发现连城璧不见了。

这已是第二次。

上一次连城璧的不告而别,是去应了什么无聊饭局。之前大略是和萧十一郎交代清楚了自己是为了和武林的朋友解释这几日的去向。

那一次,不消一个时辰连城璧便回来了,萧十一郎犹豫之下决定动身的双腿才刚迈出了无垢山庄的大门。

而这一次,连城璧已经消失了一个早上。

萧十一郎渐渐觉得这次没有这么简单,准备出门,马上被婢女制止。

婢女一脸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庄主今日有任务交代下来,叮嘱必须由你亲自完成。”

萧十一郎满腹狐疑地跟着婢女走。

“就是这里了。”婢女将萧十一郎带到了无垢山庄深处的一个池子,伸出手指了指严肃对他说,“庄主交代了,让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喂养它们。”

萧十一郎随着婢女的手指,将眼神递过去看了看,看到了岩石上的三只大乌龟。

萧十一郎看到,那几只乌龟懒洋洋地缩着脑袋,偶尔才爬动两下。婢女解释说乌龟专门被庄主养在无垢山庄的荷花池里,据说是养了好几年,品种稀罕,十分难得。

“独守空闺”竟然是“独守空龟”。


午后,乌龟已经吃饱喝足躺下不动了。

一个人的无垢山庄真是无趣,池塘里的蜻蜓啄着荷花,那娇嫩的荷尖像极了连城璧的柔美的唇角。

若是连城璧在,日子便不会了无生趣,而连城璧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抛下他。

一直在广阔天地徜徉的萧十一郎觉得自己也要变成这几只被困在无垢山庄水池的大乌龟了。

萧十一郎又试探地问了一句婢女,婢女解释说是庄主说是群英会面不得不去。连城璧不带他去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萧十一郎知道,若是连城璧需要他时并不会藏着掩着,会直接叫上他。

连城璧又去会面了?是一群闲来无事的人吃一桌山珍海味的那种,还是一群虚伪之人互相阿谀奉承的那种?

萧十一郎正腹诽,才听到喜讯说庄主刚才回来了。萧十一郎便赶去了无垢山庄大门。

连城璧看到他后温和地笑笑,萧十一郎没说话,以低眉顺目的模样随他走进了内院。

到了没有外人的地方,萧十一郎便急道:“城壁,你早上去哪儿了?”

“不用多虑,我只是去做了些必须要做的事情。”

萧十一郎从话语间听出来,这次不是去吃了个饭那么简单。“你去做什么了,你要知道,我对乌龟一点也不感兴趣。”萧十一郎的语气里有着几分质问的态度。

若是连城璧身上没有伤,萧十一郎不会去管他去了哪儿,更不会这样询问。自己既是以贴身小厮的身份待在连城璧身边,跟着他出行的行为应该也十分自然,若不是他不想参与的无聊饭局,为什么刻意避开他。。

听着萧十一郎的语气,连城璧滞了片刻,才道:“不是江湖上的事。”

若不是依偎时低声耳语,连城璧平日里从来不会把话讲得太露。

萧十一郎了然会意,连城璧话语里指的“不是江湖上的事”那指的应该是天宗。

连城璧笑:“若你知道我要去哪儿,我大概是去不成了。”

连城璧一人能处理的事情,便不会叫上萧十一郎。连城璧自然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之境。上次对峙易钧扬时,连城璧故意留纸条,既是测试萧十一郎的行动与心思,也确实是为了利用萧十一郎做后盾来保证事情的万无一失。

现下他已经确认了天宗上下的忠诚,查清了易钧扬并没有同党,并无危险。而萧十一郎不宜出现在天宗。

易钧扬已被俘,萧十一郎却对连城璧的安危依旧心存戒备。

“有我来应变突发状况更好。”萧十一郎道。若是他也在天宗,那连城璧就再不可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外了。

萧十一郎语出惊人:“不如…易香主的位置由我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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